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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叩城市之魂 ——看怀旧的塔城

2021-08-31 17:38:32 点击:[]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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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也许是从过去走过来的人们的一种普遍的意绪,它显得伤感与绵长;一个城市的文化的精神与历史,往往在怀旧的氛围中得以呈现,并让人们从中领略到一种恍如隔世的朦胧与追忆,因而,它是诗意的、淳厚的和隽永的。

在塔城市只需转上小半圈,你会发现现代感蓬发,与内地热闹的街区没啥两样。细细去去品味,你会发现不一样的感受。作为“五弦之都”的塔城,有着丰富的文化积淀,看看红楼、双塔、老城墙,还有古色古香的老物件们。走进它们,就仿佛走进了历史深处。

老建筑是城市的记忆

城市是有生命的,老建筑就是城市的记忆。这些塔城的老建筑,历久弥新,依然优雅时尚,就像一座记述历史的丰碑,历经风雨而不磨灭,穿越时空,见证了塔城的百年沧桑。

典型的俄式风格,红砖绿瓦,红楼在塔城市文化路北,是市区仅存的较为完整的俄式建筑之一,代表庄严和高贵的红色的外墙透露着几分神秘,相当醒目。

塔城地区党史办原主任蔺茂奎说:“关于红楼的历史,要追溯到是上世纪初,由原籍俄国喀山的塔塔尔族商人热玛赞坎尼雪夫于1910年兴建,历时3年竣工。红楼是当时洋行的排头兵,见证了塔城作为中俄重要通商口岸的历史,在当时很好地促进了中外经济文化的交流,也在那是奠定了塔城是个开放的城市。”

去过红楼的人都知道,红楼分上下两层,共有大小房屋16间,天棚地板,铁皮房顶,门框窗棂,均砌有精美图案。临街的墙全部呈浅红色,这也是这座建筑被称之为红楼的原因。

而今穿越历史,再看这红砖绿瓦的建筑,岁月的侵蚀虽然让红楼的“脸上”增添了不少沟壑,但它的“心”却一直如同它红色的皮肤是火热的。

走到塔城市老电视台,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犹见当年雄风的老城墙,问及周边的人,大部分人能说得上一二这城墙的历史。城墙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光彩,如同历经风雨的百岁老人,每个褶皱间都藏满了故事。

在地区博物馆里馆藏着一块木质的《重建塔尔巴哈台绥靖城》碑,碑文刻入木版,字迹工整、清秀,苍劲有力。这块木碑长2.45米,宽1.55米,厚8厘米,是光绪十五年四月十五日至光绪十七年九月二十日重建塔尔巴哈台绥靖城时所记。碑文对当时建设绥靖城的起因、过程、时间以及绥靖城的规模和建成后的验收等情况都做了详细的记载。碑文中说当时绥靖城“丽谯屹立,雉堞云连,规模颇为壮观”。

“早在元朝的时候,塔城一带就有了驿站。1766年,清政府修建的楚呼楚城落成,乾隆帝亲自命名为“绥靖城”,并将楚呼楚正式改名为塔尔巴哈台,这就是现在的塔城市。当时各族人民一同守卫边疆,开启了最早的塔城戍边文化。20世纪60年代,满城开始被毁,现在残留于塔城电视台和塔城武警支队附近的城墙就是绥靖城的遗址。”蔺茂奎说。

历史中的绥靖城是一个长方形的城,有四个门,每道门都用厚铁皮包起,再用铆钉加固。城墙很高、很宽,上面能跑大车,非常壮观。抬头看看辉煌不复的城墙,但好像还能看见城墙头上拿着冷兵器来回巡守的卫兵保卫着祖国的边疆。

说到塔城还有一处承载着历史的去处那一定是双塔公园。双塔公园是以园内的2座古塔得名,东南角的塔名为赛提喀玛勒清真寺宣礼塔,始建于1885年,是以第一任大毛拉赛提喀玛勒而命名,当时赛提喀玛勒发动各族穆斯林群众募捐修建,塔顶关楼为八角形,墙面和拱顶为宝蓝色釉砖贴面,顶端耸立铁质新月,具有阿拉伯建筑风格。西南侧这个古塔叫哈纳喀清真寺宣礼塔,始建于1910年,是乌孜别克族艾则孜发动各族穆斯林群众义务修建,塔顶尖峭,耸立一轮铁质新月,雕花比较复杂,吸收了欧洲中世纪哥特式教堂建筑的特色。

听了描述也许你会奇怪,两个建筑风格迥异的宗教宣礼塔竟然能那么和谐的在一个画面当中,但这也正是塔城包容文化的体现。在双塔底下徘徊时,耳朵旁似乎还能听见十九世纪的宗教人士走上塔顶呼喊着有信仰的人做礼拜的声音穿透城市的上空。

老物件是城市的情怀

凤凰牌自行车、缝纫机、煤油灯、马车……这些被时光镌刻的老物件,承载着时代的变迁,牵引出人们对旧时的记忆。历史上这些曾经的商品已不再是与实物的使用价值等值的等价物,它们除具有诉诸历史的功能外,还被赋予了怀旧的功用,它们成为能让人回忆往昔、填补记忆空白的商品。

在阿西尔乡一个幽静的院落里,一位清瘦的老人,就用一座个人博物馆,想留住新疆达斡尔族文化的根。今年73岁的鄂富常老人的家是塔城市阿西尔达斡尔民族乡的一个院落,房门边挂了一块牌匾——鄂富常博物馆,也正是因为有了博物馆,这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变得不同,房子大约30多平方米,墙边以及房屋中央都摆放着简易的木架、木桌,都铺了红布,一件件展品就摆放在木架、木桌上。说是展品,其实是弓箭、马爬犁、双马车、旱犁等工具以及一些家具,一共160多件,都是鄂富常老人亲手做的。

正是这种自豪感和责任感让鄂富常老人办起了个人博物馆,“为了后代、为了达斡尔族,我都要把达斡尔族文化传承下去。”老人语速缓慢却坚定地说。

正是这种民族自豪引来的情感振荡,以及与此相关的想象和演绎,进而遥感着宇宙的“时序”,叠映了历史的进程。简洁、单纯的意象被整合得灵动飘逸,并承载着思绪绵绵、曲折婉约的情思。

身为一个有光荣历史的民族中的一员,鄂富常为自己是达斡尔族而骄傲,但也切实地感受到,随着岁月的流逝,达斡尔族文化在慢慢消失,许多达斡尔族年轻人对本民族的文化并不了解,鄂富常老人用了十年时间,收集、整理、撰写了《新疆达斡尔风云人物》一书的书稿,收录了140多位达斡尔族优秀人物的事迹。这本书具有浓郁的民族文化底蕴,而且接续了塔城怀旧文化的传统,在精神的连贯中显示出当代意义上的美感与魅力。

2013年,鄂富常的两个女儿出了1.2万元,出版了这本书,为老人了却了一桩心愿。如今,这本书也静静地放在展柜里,仿佛在向前来参观的人们讲述着达斡尔族光荣的历史。在他的整合下,达斡尔民族的文化遂锤炼为意味无穷、历久弥新的“怀旧”式的诗意意象,甚至成为一种文化精神的守护与追忆。

怀旧,不光是关于往事追忆的文化象征,鄂富常是通过“怀旧”表达古老民族文化长河绵延不息的精神感觉。只要历史持续着,感觉就持续着,他的博物馆便因为这种“守望”与“价值”,而涌动流淌着文化的血脉,并在形式感的把握下,展开想象与本质性的表达。

怀旧的意绪不是抽象无实的概念,它是含蓄、具体的文化、历史符号意象,是物、景、人、情感、思绪、遥远与现实等紧密联系在一起,那些老建筑的符号意象清新、简炼,那些老物件的思绪流畅而又舒展。

怀旧是一个城市的内在韵味,不管如何发展,在现代化的生活中,怀旧有着自己独有的生命力,也正是这份生命力整体地体现了塔城特有的简约、朴素、纯净、包容、开放的遗风,以及含蓄而又饱满的民族特色。

城已经不是昨日的城,幢幢高楼拔地而起,汽车代替了马车川流不息。但城市的魂依旧是昨日的魂,穿过历史的尘埃,这个城市的魂仍然抖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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