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2021年3月12日（星期五）下午3时举行吹风会，请国务院研究室党组成员孙国君解读《政府工作报告》修改情况，并答记者问。

图为吹风会现场。（赵一帆 摄）

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局副局长、新闻发言人 寿小丽：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欢迎出席国务院新闻办吹风会。昨天下午，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闭幕，会议表决通过了《关于政府工作报告的决议》。大家都很关注《政府工作报告》修改了哪些地方，今天我们非常高兴邀请到国务院研究室党组成员孙国君先生，请他为大家解读报告修改情况，并回答大家感兴趣的问题。下面我们首先请孙国君先生作介绍。

国务院研究室党组成员 孙国君：

谢谢主持人。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下午好！很高兴在这里与大家见面，就《政府工作报告》的修改情况和大家作一些交流。

昨天下午，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胜利闭幕，《政府工作报告》获得高票通过。会议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参加了内蒙古代表团、青海代表团审议，出席了解放军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体会议，看望了参加政协会议的医药卫生界、教育界委员，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李克强总理参加广西代表团、江苏代表团审议，参加了政协经济界委员联组会。

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深入讨论报告，普遍认为，李克强总理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充分贯彻了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五中全会以及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贯彻了党中央关于今年工作的决策部署。报告总结工作以“数”说话，部署任务以“实”为要，回应关切以“诚”相见，是一个求真务实、凝心聚力、鼓舞士气的报告。

听取吸收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意见建议，是政府依宪施政、依法行政的重要体现，也是以科学民主决策回应社会关切和服务人民的重要体现。

今年两会根据疫情防控需要，比照去年做法，主要通过以下四种方式听取意见建议。

一是通过视频连线听取意见建议。国务院有关部门工作人员分别连线105场代表小组会议会场。涉及报告修改的意见建议，第一时间转给我们。

二是通过会议简报整理意见建议。对人大和政协的会议简报，我们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进行梳理、汇总。

三是通过热线电话听取意见建议。国务院各个部门都安排一定数量的固定电话，作为代表委员热线，24小时值守接听，及时记录代表委员提出的意见建议。

四是通过移动端小程序汇集意见建议。为了拓展代表委员反映意见的渠道，国务院办公厅今年首次开通“代表/委员对政府工作留言”小程序，接收代表委员对报告和政府工作的意见。

通过以上几种方式，我们快速高效汇集了代表委员的意见建议，不间断地进行研究修改。

代表委员提出了很多好的意见建议。我们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按照李克强总理提出的明确要求，对意见建议逐条进行认真研究，本着能采纳尽量采纳的原则，最后对报告共补充修改了81处，很多修改之处综合了多条意见。总体上看，修改内容涵盖了代表委员提出的大部分意见建议。

我先简单介绍这些情况。大家对报告修改情况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愿与大家进行交流。谢谢。

寿小丽：

下面请大家进行提问，提问前请通报一下所在的新闻机构。

南方都市报记者：

请问今年代表委员提出的意见建议主要集中于哪些方面？另外，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最后有81处补充修改，请问具体涉及哪些领域，侧重哪些方面？谢谢。

图为国务院研究室党组成员孙国君。（徐想 摄）

孙国君：

谢谢你的提问。总体上看，代表委员提出的意见建议涵盖领域比较广泛。与往年相比，相似之处是，在民生、科技创新、农业农村等方面的修改意见比较集中。比如教育、医疗、养老、社保等，报告在这些方面修改了近30处，占了全部修改条目的37%，修改比例也与往年情况相近。说明代表委员十分关心民生关切。

比如，在教育方面，补充了8处，增加了“加强县域高中建设”“加强基础学科和前沿学科建设，促进新兴交叉学科发展”“支持中西部高等教育发展”“完善终身学习体系”“规范校外培训”等内容。

在医疗卫生方面，补充了“完善城乡医疗服务网络”“优化生育政策”“强化基层公共卫生体系”等内容。

在基本民生保障方面，在回顾工作中，补充了“提高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上调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最低标准”“全面建立实施困难残疾人生活补贴和重度残疾人护理补贴制度”；在工作部署中，增加了“发展普惠型养老服务和互助性养老”“发展婴幼儿照护服务”“加强无障碍设施建设”“加强残疾预防”等内容。强调在推进智能化服务中，要更好适应“老年人、残疾人”需求。

在社会治理方面，补充了“夯实基层社会治理基础”“加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加强法律援助工作”等内容。

在科技和产业方面，补充了“广泛开展科学普及活动”“加强科研诚信建设，弘扬科学精神，营造良好创新生态”，强调“优化项目申报、评审、经费管理、人才评价和激励机制，努力消除科研人员不合理负担”，增加了“促进产业链和创新链融合”“加强网络安全、数据安全和个人信息保护”“完善标准体系”等内容。

在农业农村方面，增加了“推进农业机械化、智能化”“建设农业现代化示范区”“稳慎推进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试点”“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加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加强对返乡创业的支持”等内容。

与去年相比，代表委员关注的一个新热点是污染防治和生态环境建设，“碳达峰”“碳中和”成为热门词汇，这方面的修改意见有31条，比去年多出一倍。在报告修改中，我们补充了“科学推进荒漠化、石漠化、水土流失综合治理”“保护海洋生态环境”“推动资源节约高效利用”“提升生态系统碳汇能力”等内容。谢谢。

红星新闻记者：

我的问题是在今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去年的一些为市场主体纾难的宏观政策得到了延续，比如对小规模纳税人的减税政策和对小微企业的融资政策，但是没有明确延续的时间，未来这些政策会在什么情况下退出？如何逐步退出？如何把握好退出的时点和节奏？谢谢。

孙国君：

谢谢你的问题，这也是大家比较关注的问题。今年的报告提出，要保持宏观政策的连续性、稳定性、可持续性，特别强调“不急转弯”。在具体政策执行上，一方面是要统筹运用财政、货币、就业等宏观政策，并加快推进相关改革，保持对经济稳定恢复的支持力度。另一方面，对具体政策作优化调整，前些年出台的制度性减税降费政策，要继续执行好，比如降增值税税率、降社保缴费比例等。对去年出台的阶段性政策有的延续，有的退出。

对于延续执行的阶段性政策，具体延长执行到哪个时点，有关部门已经有初步方案，近期将加快提交国务院研究确定，并向社会及时公布。请大家密切关注。

总的来讲，阶段性政策延续的期限或者讲什么时候退出，需要考虑几点：

一是经济恢复情况。现在恢复的基础还不牢固，世界经济存在很大不确定性，宏观政策需要根据形势变化作适应性调整。

二是政策之间要有配合。一个政策退出，可能需要其他政策跟进，尽可能对冲政策调整带来的影响。

三是考虑政策本身的可持续性。比如，减免社保费，今年不再执行，主要是因为必须保障社会保险基金有足够支付能力，这关系几亿人的基本生活，是民生之大事。其他政策也是如此，都要统筹兼顾，做到可持续。谢谢。

哈萨克斯坦24KZ电视台记者：

请问在房地产市场，中国政府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怎么解决在这方面存在的问题？怎么给年轻人提供在大城市买或长期租房子的条件？谢谢。

孙国君：

谢谢你的提问。住房问题直接关系民生福祉，社会高度关注。近年来，各地区和有关部门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始终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建立健全房地产长效机制，因城施策，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

同时也要看到，在保障群众住房需求方面，还存在一些突出问题。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提出，要解决好大城市住房突出问题。

一方面加快构建以保障性租赁住房和共有产权住房为主体的住房保障体系，在土地供应、专项资金安排等方面，给予有效政策支持，用地计划对租赁住房进行单列。

另一方面规范发展住房租赁市场，完善长租房政策，对租金水平进行合理调控。在享受公共服务上，要推动租购同权，尽最大努力帮助新市民、青年人等群体缓解住房困难。谢谢。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广记者：

从刚才孙国君先生介绍的情况来看，代表委员的大部分意见都是综合考虑采纳了，请问还有一些没有采纳的意见，这些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谢谢。

孙国君：

谢谢你提出的问题。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还有一些好的意见和建议，我们在文字表述上没有作出相应修改。主要有以下几个情况。

一是有的建议涉及重要判断和重大政策调整。比如，有建议提出，修改今年经济增速预期目标；有的意见提出，货币供应量要提出量化目标。这些重要目标和政策取向，是党中央反复研究确定的，已经达成广泛共识，如果修改，会带来一系列影响，不是短期时间内可以决定的。

二是有的建议需要进一步研究才能上升为政策。比如有的代表委员提出，更大幅度提高企业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比例。目前，是延续执行75%的加计扣除政策，并且将制造业企业加计扣除比例提高到100%。这项政策需要在执行中进一步完善，包括加计扣除的费用范围，抵扣所得税税基的结算周期等等。目的是，既最大限度发挥政策的激励效应，也要尽可能避免执行中存在的政策漏洞。

三是有的建议希望对特定地区和行业给予特殊支持。这类意见相对多一些，有的需要后续研究，我们会在今后实际工作中认真研究和采纳。

四是有的建议在报告其他部分已有相同或相近表述。限于报告篇幅，也是为避免重复，没有作出进一步修改。

对未在报告中直接采纳的意见，已经转有关部门进一步研究和推动相关工作。报告修改情况报人大主席团后，我们的工作人员以书面或电话方式，分别联系代表委员，进行沟通反馈，并进一步听取了意见和建议。谢谢。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了诸多稳定经济发展的政策和实现目标，请问在这些方面进行了哪些调整？如何确保这些政策措施和目标任务能够得到尽快的落实？谢谢。

孙国君：

报告提出的主要目标任务和政策，在修改时没有调整。报告经全国人大审议通过后，关键是要抓好落实。

一是第一时间压实责任。国务院将马上召开常务会议，对报告提出的任务、措施，逐项进行分解，明确牵头部门、参与部门、时限要求。报告在起草过程中，有关部门对提出的新政策已经有具体方案，特别是减税降费等政策，将很快公布实施。

二是结合实际推动工作。各地情况差别大，在政策落实过程中，要求地方因地制宜抓好落实。要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切忌在工作中搞“一刀切”。同时，要密切关注形势变化，对实施的政策进行调整完善，及时充实政策储备，促进经济社会平稳健康发展。

三是发扬实干苦干精神。强化担当作为，勇于推进改革创新，充分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形成推动发展的合力。谢谢。

香港中评社记者：

我们注意到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并没有提到具体的减税降费目标，而过往的2016到2020年期间都有设置具体目标，请问今年不设置具体减税降费目标是出于何种考虑？谢谢。

孙国君：

谢谢你提出的问题。看来你连续关注近年来的《政府工作报告》。去年国家出台了大规模阶段性减税降费政策，目标是2.5万亿元，实际执行超过2.6万亿元。过去五年，累计新增减税降费超过7.6万亿元。

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没有提出减税降费的规模目标，而把重点放在优化和落实减税降费政策上。主要考虑是，经过多年财税体制改革，已经实施的减税降费政策，以制度性减负为主，这些政策是长期执行的，随着经济规模扩大，其减税降费效应会越来越明显。同时，今年针对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出台了新的更加精准的减税政策。在鼓励企业研发投入方面，也加大了税收优惠力度。

今年还要推动降低企业基础性生产经营成本，包括用电、网络、物流等成本。严控非税收入不合理增长，整治乱收费、乱罚款、乱摊派，这既是为了巩固减负成果，也是为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改善营商环境。谢谢。

香港经济导报记者：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将GDP增速目标设为6%以上，有专家预测今年一季度的GDP增速可能会达到两位数，请问这是否意味着后疫情时代的中国经济已然回到正常的潜在的增长水平？谢谢。

孙国君：

关于今年的经济增速问题，在两会期间被问及的多，大家讨论的也比较多。不少机构和专家预测，今年一季度中国经济同比增长会达到两位数。我认为，这并不意味中国经济重返高增长轨道。

因为这个较高的季度增长速度，是同比增长速度，主要是由于去年同期基数陡然降低导致的。去年一季度中国经济同比下降6.8%，以这个负增长为基数进行同比计算，今年一季度的增速陡然上升，是统计数据的正常现象。如果我们与去年四季度进行环比，很多国家就是用环比折率来统计经济增长速度，或者剔除异常波动后再进行对比，就不难预测，目前经济尚处在恢复过程之中，谈不上重返高增长轨道问题。

今年把经济增速预期目标确定为6%以上，也与基数低密切相关，全年宏观调控仍是要促进经济稳定恢复，努力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这个合理区间，不仅要看经济增速，也要看就业、物价，还要看收入和环保。这有利于实现经济持续稳定增长，有利于引导各方面集中精力推进改革创新、推动高质量发展。谢谢。

北京青年报记者：

我们注意到以往的《政府工作报告》表述里，“计划生育”已经消失了六年，在今年的两会中很多代表委员就生育问题提出了建议，有的建议进一步放开生育限制，另外也有关于提升年轻育龄夫妇生育意愿的问题，想听一下您对这方面的判断和态度。谢谢。

孙国君：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优化生育政策，推动实现适度生育水平，是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客观要求。但仅靠优化生育政策，还远远不够，必须推动生育政策与经济社会政策配套衔接，切实减轻家庭的生育、养育、教育成本。

“十四五”规划纲要对此有比较系统的阐述，还提出一些明确指标。比如，每千人口拥有3岁以下婴幼儿托位数，未来五年要增加1.5倍，达到4.5个。在纲要主要指标表中，一共有20个指标，这是其中之一。

《政府工作报告》在年度工作安排中，也提出了具体措施。比如，“进一步提高学前教育入园率，完善普惠性学前教育保障机制，支持社会力量办园”，在修改时又增加了“发展婴幼儿照护服务”等内容。这些举措都是回应社会关切，努力降低家庭养育下一代的成本。谢谢。

香港商报记者：

您刚才说到了宏观政策的连续性和可持续性的问题，我想问一下在财政金融这方面的内容是否有一些调整，如果有的话调整原因是什么？谢谢。

孙国君：

整体而言，财政金融方面大的政策没有进行调整，因为这些政策是经过反复研究的，每一句话背后都有很高的含金量。在讨论中大家提出一些意见，比如怎么更好给小微企业提供融资支持，怎么去创新供应链金融，这些政策都需要在执行中去完善。现在报告本身在财政金融部分的内容已经非常丰富了。谢谢。

界面新闻记者：

请问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企业和群众经常办的事项要在今年基本实现“跨省通办”，请问一下具体主要包括哪些事项？谢谢。

孙国君：

谢谢你的问题。推动政务服务事项能够“跨省通办”，是“放管服”改革的一项重要举措。在两会讨论中，也有代表提出，希望能够明确“企业和群众经常办理的事项”包括有哪些事项。

目前我国有2.8亿人处于“人户分离”状态，异地工作生活的人员越来越多，企业跨地区的经营活动也越来越频繁。群众和企业普遍反映，办事要经常往来两地，甚至一件事要跑几次才能办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去年有关部门梳理了经常办理的“高频事项”，提出了140项“跨省通办”事项清单，确定了逐步实现“跨省通办”的时间表。

去年底前已实现市场主体登记注册、养老保险关系转移接续、职业资格证书核验、学历公证、驾驶证公证等50余项事项异地办理。

今年底前，将进一步推动一批政务事项“跨省通办”。比如：

在个人事项方面，包括门诊费用跨省直接结算、基本医疗保险关系转移接续、户口迁移、失业保险关系转移接续、住房公积金提取、生育登记等。

在企业事项方面，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办理、医疗广告审查、不动产抵押登记等30多项涉企事项，要实现异地可以办理。

下一步，还将加快推进新生儿入户、婚姻登记、身份证首次申领、社保参保缴费查询等业务“跨省通办”，为企业和群众带来更多便利。谢谢。

封面新闻记者：

两会期间有代表建议适当延长小长假以促进国内消费，想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今年在促进消费方面，《政府工作报告》有没有修改？谢谢。

孙国君：

感谢你的提问。首先我要说明的是，去年11月25日，国务院办公厅已经发布了《关于2021年部分节假日安排的通知》。《政府工作报告》在修改中，没有对此作出调整，有关消费的内容也没有进行修改。

你刚才讲，有代表建议适当延长小长假。延长小长假的确可以促进消费，特别是对居民出游、休闲娱乐很重要。我相信有关部门会认真研究这个建议，也包括推动落实带薪休假等制度。

扩大消费要多措并举。一是要增加收入，特别是低收入群体的收入。二是要提升供给，既包括提高实物商品的供给质量，也包括服务供给，比如“一老一小”服务等。三是要改善消费环境，让消费者能够放心舒心消费。谢谢。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我想问一下今年宏观政策要求保持稳定性和连续性，但同时要求保持宏观杠杆率基本稳定，这两者会不会有一定的冲突？今年的企业债务或者是地方政府债务的风险是否值得担忧？谢谢。

孙国君：

《政府工作报告》在货币政策部分讲得很明确，第一句话是要把服务实体经济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第二句话是处理好恢复经济与防范风险的关系。货币政策包括财政政策都要解决好平衡问题，任何时候都要把握好平衡。报告强调，要保持宏观杠杆率基本稳定，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宏观政策保持稳定和要促进的目标并不冲突。在整个财政金融政策保持稳定的同时，我们在结构上花了很大的功夫，比如依然要求在去年的基础上，大型商业银行对普惠小微企业贷款继续较大幅度增长，还有扩大信用贷款，持续增加首贷户。今年又特别提出推广随借随还贷款，这对企业便利贷款和降低融资成本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我们要在能够控制总量风险的前提下，在保证整个债务水平可控的情况下，让政策效果最大化，这需要在宏观政策具体实施过程中提高政策的精准度和精细化水平。谢谢。

深圳卫视记者：

我们注意到新能源汽车曾经连续7年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当中却并没有被提及，但与此同时与汽车市场发展以及基础设施建设的相关内容均出现在了本次的报告当中，想请问一下这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呢？谢谢。

孙国君：

新能源汽车是汽车行业发展的方向，对于促进节能减排、改善城市空气质量具有重要意义。

今年报告多处表述直接涉及新能源汽车，有利于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概括起来，有两个方面：

一个是完善新能源汽车相关设施。报告提出，要增加换电站、充电桩等设施，加快建设动力电池回收利用体系，均直接针对新能源汽车。这些举措有利于改善新能源汽车使用条件、降低使用成本。

再一个是改进新能源汽车管理。报告提出，要推进汽车等行业生产准入和流通管理全流程改革，其中就包括优化新能源汽车产品准入。这有利于促进新能源汽车产业加快提升技术水平，推出更多符合市场需求的车型产品。

近年来，新能源汽车发展速度持续快于传统燃油车。2020年，我国新能源汽车销量超过130万辆，同比增长10%以上。我相信，随着全社会绿色环保理念的提升，随着新能源汽车配套设施的加快完善，会有更多的消费者青睐新能源汽车，新能源汽车发展会越来越好。谢谢。

寿小丽：

今天的吹风会就到这里，感谢大家。